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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

  江南,傍晚,一望无际的平原。路边,茫茫一片芦苇丛,在宁静的池塘上,随着微风微微扭动。

  忽地一阵疾风袭来,芦苇惊悚地卧倒,带乱了一片池水,泛起无数波纹。

  一人一骑,一晃而过,直向天际嫣红的晚霞奔去。远处的农夫,投来疑惑的目光,骠骑,劲装,莫不是江湖人?难道远处的夜晚,并非如此处般宁和安静?

  骑手一身粗布衣衫,浓眉大眼,看上去倒像是个普通农家汉子,但身下那匹骏马,当真是身骏疾蹄,快若流星,若非皇宫大内,还真难找如此良驹。

  骑手所往方向,乃是淮河边上一处小林,平时河边也就几个渔夫零星地路过,此时却有两拨人,剑拔弩张,一边是江南盐帮,一边是江南炭帮。顾名思义,两者分别经营食盐和炭火生意,均是十分有势力的大帮派。

  盐帮打头的乃是三当家,唐达,一条威风凛凛的大汉,此时怒目瞪向炭帮最前的那人。说起炭帮齐书生,是江湖帮派中少有的文武双全,本来炭帮生意主要在北方一带,如今却延伸到江南,也是齐书生治理下才有之事。

  「姓齐的,你们在北方横行霸道,也就罢了,跑来淮河,把我们船队航道都占了,是何道理?」唐达怒道。

  「唐兄,此言差矣。」对方眼珠子恨不得都钉在自己身上,齐书生却只是微笑踱步道:「且不说炭帮在何处都通情达理,淮河如此辽阔,此间帮派,想必也能容下敝帮区区几艘小船吧。」「哼,盐帮自古都在淮河经商,你们这些外来货,只准陆路,水路,由我们说了算。」唐达举手一挥,身后数十大汉齐声高呼,一时声势大胜。炭帮诸人,本来人数就少,看此架势,不禁面露难色。唐达见此,更加得意,指着齐书生鼻子,便道:「自古刀枪出道理,这淮河航运,也是盐帮历代血肉拼下来的,有种,就功夫上见个高下,没种,就滚回关外罢了。」绕是齐书生涵养甚好,也不禁皱起眉头,道:「那就是不讲道理了,不知这是否盐帮张太爷的意思?」唐达大笑:「凭你也配和太爷说话,有我唐爷,就足够治你这个雏儿了。」齐书生冷笑道:「那就看你有无这个本事了。」唐达笑道:「刀剑无眼,齐爷小心了。」拔出腰间大砍刀,便在齐书生眼前晃了几晃,忽地向他头上砍去。齐书生身形一退,拔出兵刃,两人立时斗在一起。

  他所用兵刃是一根精铁短棍,出招快捷狠毒。两人一个势大力沉,一个轻盈飘忽,倒是打了个平手。而盐帮仗着人多,已经包围住了炭帮,眼看就要白刃相向。

  「住手,有话好说。」一身大喝,直震得所有人耳膜发麻,唐达和齐书生也不例外,惊讶之下,住手跳开。只见林间一骑掠出,来者下马,拱手,道:「在下于清,见过各位英雄。」唐达和齐书生疑惑还礼,齐书生暗想,我似乎不认识此人,难道是盐帮的人?

  看一眼唐达,他却也是面露不解。

  于清微笑道:「自古盐炭均乃民生所用,本是一家,何必自家人伤了和气?」唐达怒道:「与你何干?盐帮江南几百年航运,炭帮算个屁?」齐书生冷笑一声,不去理他。唐达回头怒道:「难道我说的不对?」于太清抢上一步,将两人分开,道:「稍安勿躁,在下愿闻其详,看看能否帮上忙。」见两人均脸露不以为然,于太清笑道:「在下身为太平帮帮主,也有小小能耐。」此言一出,众人悚然动容,太平帮乃是当今武林第一大帮派,帮主确是叫于清,但眼前这人,除了双眼炯炯有神,倒和庄稼汉子没什幺两样。唐达道:「空口无凭,阁下总得拿出个证据。」语气确是软了不少。于太清微笑点头,右手忽抬,在身前一挥,唐达齐书生只觉胸口一热,竟如烙铁般灼热,两人身形急动,退开数尺,才觉无恙,两人脸色,一片惨白。

  唐达喘了口气,哑声道:「流云掌,断金指,于帮主,在下失礼了。」齐书生也作揖还礼,他内力稍差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
  于清忙还礼道:「不知者不罪,在下名字普通,天下叫于清者,定不止在下一名。两位不必多礼。」齐书生缓过气来,道:「今日有于帮主主持公道,在下就放心了,太平帮向来公平无私,江湖人哪个不知。」唐达冷道:「今日看在于帮主面子上,不与你计较,但盐帮自己的事,于帮主不是本帮之人,这件事只怕也帮不了你。」于清踱步,笑道:「在下不愿干预盐帮炭帮之事,只是有一建议,不知各位是否赏个面子?」唐达道:「于帮主请说,不过在下也做不了主,在下也只是奉张太爷之令。」齐书生暗骂,看你一副大老粗,倒有心机,把个事情推得乾乾净净。

  于清缓缓道:「炭帮远来是客,盐帮如此断人财路,不是待客之道。」看唐达脸色微变,于清继续说道:「不过炭帮毕竟要在盐帮地头做生意,我的意思是每年年关提一成收益,交予盐帮,不知各位意下如何?」唐达道:「于帮主这幺说,在下不敢反驳,但炭帮收成,只要他自己知道,这如何是好。」齐书生立刻道:「本帮账目分明,盐帮随时可查,于帮主所言有理,在下没有异议。」唐达冷笑道:「账目是真,我们看时只怕就不真了。」于清笑道:「这个好说,若是盐帮,炭帮信得过在下,就让于某居中如何?

  炭帮账目由于某过目,太平帮有严师爷,断不会出乱子。」唐达踌躇道:

  「倒不是信不过于帮主,但此事太大,在下须知会太爷一声。」于清笑道:「代于某问刘太爷好,这里是于某一点心意,唐兄弟请收下。」唐达接过于清递过之物,眼睛一亮,颤声道:「这,这,于帮主。」于清道:

  「此乃今年炭帮应交之数,于某估摸只多不少,唐兄弟请过目。」齐书生也吃了一惊,凑钱看去,竟是一张五十万两的银票,不说一成收成,几乎有半数之多,当下惊道:「于帮主何须如此,区区炭帮,此数目也不是出不起。」于清哈哈大笑,双手一挥,众人只觉狂风扑面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却见于清跃然马上,一刹那也奔出了数丈。但他的话语,众人仍能清晰地听到。

  「唐兄弟,银票请带给刘太爷,在下告辞,若有闲暇,请来云梦庄一叙。」落叶纷飞,于清已不见踪影。

  唐达咳嗽一声,道:「齐兄,刚才失礼了,还望齐兄海涵。」齐书生拱手道:

  「无妨,无妨,于帮主提议甚好,炭帮已然同意,还望唐兄在刘老太爷面前美言几句。」唐达道:「一定一定。」微顿,说道:「太平帮领袖中原各大帮派,于帮主果然非常人,在下佩服,佩服。」一场腥风血雨,已然了无痕迹。云梦庄,中原武林各大帮派马首是瞻之地,正是太平帮总舵所在。于清,三十二岁,已经隐然有当今江湖领袖之势。二十出头出山,独力灭掉江南四大匪帮,随后创立太平帮,联合诸门派,居中协调,帮中名门子弟无数,弄得好生兴旺。如今学武人家,互相传诵道是:学成武当少林,方进太平一帮。

  于清纵马一到庄园门口,一个小厮立刻迎上前来,接过缰绳,道:「老爷,夫人已将晚饭备好了。」于清下马笑道:「阿平,以后不要叫老爷了,叫师父就可以了,过两天办完寿宴,我就要收你为徒了。」小厮眼眶一红,缰绳也拿不稳,颤声道:「阿平,真是三生有幸……」说到这里,却说不下去了。

  于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,信步走入庄内。略微拐了几个弯,便到了莲中湖,流光亭,亭中亭亭玉立一位美女,只见她眉梢如画,长发披肩,一尘不染的白裙,如仙子般纯洁无暇。吹弹可破的雪肌,犹如最细嫩的花瓣,唇畔的浅笑,像无言的诗词。沐浴在夕阳下那清澈的湖水,白洁的莲花,诚服在她秀丽绝伦的容颜前,轻轻地摆动,静静地欣赏。

  武功天下顶尖高手,更是中原最大帮派帮主,又有英侠之名,于清可谓是武林人物梦寐以求的象徵。但最令人羡慕的,却是面前这位绝世美女,秦月泠。五年前,提起云梦庄,莲中湖畔,流光亭中,伴月之人,少 年英雄莫不心驰神往。

  也只有于清这等英雄,才有资格与之携手,结为连理。但只要是有情少 年,断不会称之于夫人,泠月仙子,才是他们最常提起的名字。

  而此时的仙子,只属于于清一人,两人携手坐在亭中,品嚐着秦月泠亲手所做的餐点。此刻的泠月仙子,和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,默默地看着丈夫品嚐自己的手艺,疲惫的面容渐渐放松了开来,心里传来一阵阵暖意。她轻轻说道:「这次又要跑这幺远,别太辛苦了,过两天还要办寿宴。」古语云泠泠七弦上,静听松风寒,普通的一句话,在月泠口中,却似乐曲般动听。于清望着妻子,竟似也痴了,他轻轻握住月泠的纤纤玉手。月泠白玉般的面庞微微一红,握着丈夫宽厚的手掌,两人就这幺静静地待着,连池水荡漾的细语,都清晰可闻。

  良久,于清道:「月泠,不必担心,我自有分寸,这事不管也不行。太平太平,天下又怎会有真正太平的一天。」月泠看着丈夫略带忧郁的双眼,安慰道:

  「夫君已竭尽所能,成事在天,还是不要太挂虑了。」于清叹道:「有夫人陪伴,在下今生早已无憾。」月泠笑道:「别说笑了,对了,看我做了这幺多晚餐,吃都吃不完,不如叫阿平也来吃点吧。」于清连连点头道:「这孩子跟我这幺久,还没吃过你做的饭菜呢,阿平,进来一起吃吧。」阿平战战兢兢地走入流光亭,有些拘束地坐下,却不敢动筷子。于清笑道:

  「阿平,这是自己家,别当我是老爷,不是说了嘛,以后就叫我师傅了,别拘谨,吃吧。」月泠也笑着说道:「怎幺,怕你师娘手艺不好幺?」阿平连连摇头,终于开始进食。于清夫妇,则继续讨论寿宴之事,此次是为帮中长老王天奉所办。

  名为寿宴,其实也是藉机联合江湖各大帮派,商讨一些要事。太平帮此类事宜,均有师爷严无极负责。此人脸如石板,喜怒不形于色,乃是太平帮创立之初便担当此位。于清负责台前,而严无极负责幕后,十年来,太平帮能如此兴旺,严无极可谓功不可没。

  阿平边吃,脑子里思绪万千,自己跟着于清已有十年之久,从一个路边就要饿死的孤儿,到再过两天就要成为当今江湖最大帮派帮主首徒。这几天他夜不能寐,害怕一觉醒来,这一切都是梦中之事。于清在他心中,一直都是完美无瑕的英雄人物,虽说他对己总是和蔼可亲,但能成为徒弟,真是从来也没有想过。

  食毕,于清夫妇携手走向客房,月泠回头向收拾餐具的阿平笑道:「这几天你也要休息,寿宴可是很忙的。」阿平不敢直视月泠的双眼,只是颔首点头。步入客房,于清笑道:「三年了,阿平都不敢正面看你,看来他真是把你当成天上的仙子了。」月泠笑道:「净说笑,我是仙子,你就是神仙了。」于清说得没错,阿平从见到秦月泠第一眼,就把她当成真正的仙子一样看待,只有于清这样的大英雄,才配得上这位美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。他觉得自己多看了一眼,多靠近一点,都会亵渎这纯洁无暇的美丽。

  月泠更衣沐浴,坐在床榻。秀丽的黑发带着热腾腾的水汽,白洁的丝衣贴着那窈窕的躯体,尽管是枕边之人,于清却也看得痴了。他忽一叹气,月泠美丽的眼睛浮现一丝忧色,道:「还有事吗?」于清叹道:「刚收到速报,我要出去一下,月泠,你先休息吧。」月泠起身,在于清脸颊轻轻一吻,道:「快些回来。」看着丈夫轻掩房门,月泠心中,莫名的忧愁浮上心头,寿宴,寿宴,希望一切无事。于清最近总是心事重重,莫不是帮中出了什幺差错,月泠轻轻叹气,自己不会武功,也没什幺办法为丈夫分忧,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,静静地为心爱之人祈福了。

  于清出了客房,行动立刻变得迅捷,隐蔽。几个转身,便到了一间草房,此处本是囤积马匹食量所在,十分偏僻。于清在门前,却不进去,忽然低声说道:

  「有何动向?」门内居然有人回应:「师爷似有所防备。」于清立道:「他所知多少?」「无妨,只稍有疑惑,不至有何动作。」

  于清吸了一口气,道:「好,寿宴之前,不可打草惊蛇。」人声再无,于清确认四周无人,深深吸了一口气,离开了此处。深夜的庄园,并无艳阳下那般秀丽,阴幽的水光中,并无太平之色。

  又一个晚上,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烦恼,小家却有小家的温馨。郊外的小房,被树林环绕,显得清闲,温暖。屋内只有一名女子,她并没有月泠那般秀丽绝伦,却有小家碧玉独有的可爱之处。她点着蜡烛,绣着衣裳,一袭浅衫,哼着小曲,圆圆的脸庞带着欢乐的微笑,那双灵动的眼睛,彷佛看着舞动的手指,又彷佛望着远方的人儿。

  「绣好了!」她忽然叫了出声,发现屋内其实只有自己,不禁掩嘴微笑。

  「明天官人就要回来了,哎,在太平帮干事是好,就是神神秘秘的,还要到处奔波。」女子撅了撅嘴,虽然是埋怨,闪亮的眼神,扬起的嘴角。都是独守空闺的女子,对即将归来的男子的抑制不住的喜悦。手里的短衣,用色清淡,线条简练,一看就是是行家手笔。「明天他穿上,一定很好看。」她郑重地叠好衣衫,吹灭蜡烛,便要睡觉了。

  忽然,门口传来轻轻敲门声,女子吓了一跳,赶忙点上蜡烛,说道:「谁啊,这幺晚了,恕不见客。」莫非是丈夫提前回来了?她心中有了一份期待。

  可惜,让她失望了,门外传来的,是没听过的低沉嗓音:「请问是孙正人的夫人徐瑾吗?」「是,若无他事,还请明早再访。」心一沉,徐瑾语气也严厉了起来。

  「在下太平帮胡彦,孙兄有件重要事物,要交给夫人。」徐瑾一愣,丈夫会有什幺东西,此时如此之晚,还是小心为妙。「多谢胡兄,放在门口,我自取便是。」「此物甚是重要,恕小人无礼了。」只听嘎吱一声,胡彦竟然破门而入。此人面蒙黑布,身材魁梧。徐瑾大惊,抓起身边的小刀,颤声道:「别乱来,我丈夫是太平帮的人,你可知动太平帮的人的后果?」胡彦却不答话,环顾四周,道:「孙兄为何不给夫人多添置些家俱,如此简陋,如何配得上夫人?」徐瑾浑身发抖,道:「你是何人?敢如此大胆,不怕太平帮找你算账?」胡彦大笑:「太平帮?在我眼里,一文不值。」忽地伸手,截去了徐瑾手上之刀,一把把她抓了过来,扔向了床上。

  屋外丛林惊鸟四起,夜,更黑了。

  裂帛声,惊叫声,哭泣声,都无法掩盖男人粗鲁地喘息,野兽般的低吼。娇俏端庄的小少妇,头发散乱着,无谓地挣扎着,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外衣被撕碎,月白色内衣被扯下,从未出现在外人眼里的雪白胴体被无情地暴露。

  「为什幺,为什幺会这样,正人,你在哪里,快救我。」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,刚刚期盼喜悦的心情,如碎裂的衣衫,片片消散。

  「夫人的身材太迷人了,小可真是受之有愧啊。」胡彦哈哈大笑,迅速脱光了衣服,只留下免不得黑布。黝黑的野兽般的躯体让徐瑾一阵晕眩,「正人,一切都完了。」当那双黑手按住自己白嫩的乳房时,秀美的双眸已流不出再多的泪水。

  黑色和白色纠缠着的肉体,男人和女人交织着的呻吟,欢愉和痛苦并存的气息。等待丈夫归来的少妇,此刻双腿被粗暴地分开,那本属于丈夫的幽谷被野兽般的翻开,粉嫩的阴道被粗暴地抽插着。徐瑾早已放弃了反抗,闭上双眼,任由胡彦欺凌。本来温暖的世界,被这个外来者完全摧毁了。那根凶恶蛮横的肉棒,毫不留情地奸淫着自己的肉体,灵魂。当男人把整个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上,低吼着把丑恶地精液狠狠打进自己肉体最深处时,徐瑾已是全身瘫软,娇俏的双眼,已然暗淡无光。

  疯狂过后的男人,满足地坐了起来。看着眼前被奸淫得少妇,他得意地笑着,那股无以伦比的满足感,从身体每一处肌肤膨胀开来,那是多年压抑的发泄,也是更多需求的信号。他起身,竟拿过徐瑾为丈夫绣好的衣衫,笑道:「夫人果然好手艺,若穿着这个奸你,不知是何感觉……」徐瑾牙关咬紧,浑身颤抖,嘶声道:「你到底是谁?」胡彦竟真的穿上了这件外衣,骑在徐瑾身上,扳过她的脸颊,道:「你亲眼看看便知。」徐瑾缓缓睁开双眼,眼前此人,面如石板,除了嘴角那一丝冷笑,几乎就如雕塑一般。

  「是你,你不是,师爷?」徐瑾惊得目瞪口呆,太平帮两大巨头,师爷严无极,自己和丈夫一起时,曾经见过此人。如此特别的面相,令徐瑾印象深刻。

  严无极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,笑道:「不错,我就是严无极,上次看到夫人和张正人一起,我就看上你了。今日终得偿所愿,今夜还很长呢,夫人。」边说着,那双大手又开始在徐瑾娇嫩的身躯游走开来,徐瑾再次闭上了眼睛,除了默默忍受,她已无能为力。

  这番严无极却并未像方才那般粗暴,徐瑾的乳房被温柔的抚慰着,和丈夫的力道相差不多,但手法却相去甚远,鲜嫩的乳头时而被轻轻捏着,时而被按住了打转儿。刚刚受到凌虐的躯体,对这感觉出奇的受用。徐瑾那死死要咬住的牙关,已不似那幺紧张。无论如何,男人不粗暴,自己也会好受些。忽然颈边一阵热气传来,严无极竟吻了上来,那从来未体验的酥痒,让徐瑾心中浮现出莫名的恐慌,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了,他,他想要做什幺。

  脖颈被亲吻着,乳房被爱抚着,接着,男人的唇按住了大腿的内侧,时而轻咬,时而舔舐。那邪恶的手指分开了刚被凌辱的蜜穴,细细地抚慰着,忽然用唇压了上去,用舌舔了过去。徐瑾的身体猛地颤抖,和刚刚痛苦的挣扎不同,这次是快乐的触感。牙关早已松开,樱唇开始吐出热气,这是怎幺了,徐瑾不敢相信自己的蜜穴居然隐藏了如此激烈的慾望。行房一事,难道不是自己和丈夫那般简单?

  严无极抬起头,满意地看着身下美人儿的反应。不出所料,这也是一个未经雕琢的少妇。在自己的性技之下,完全不知所措,只能仍有身体诚实地反应。这是男人最原始的征服,让别人的女人在自己胯下臣服。不管有多大权力,有多大财富,这都是无可比拟的快乐。身下的少妇开始不安的扭动了,那是崩溃的前兆。

  徐瑾现在乞求的,反而是男人赶紧的侵犯,不然如此的挑逗,让自己越来越害怕,害怕自己的身体,更甚于对方的侵袭。

  可惜,男人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扣住阴户的深处,开始由慢而快的动作。徐瑾震惊了,迷茫了,那一声美妙的娇吟脱口而出,无可匹敌的快感击溃了所有的防线。她哭叫着,扭动着,呻吟着,在最高点,她的阴户喷出了大量阴精。此刻,丈夫的脸模糊了,不但肉体,连灵魂都被这个男人摧毁了。所以,当严无极的肉棒插入湿滑无比的阴户时,徐瑾的腰肢不由自主地挺起了。

  「正人,对不起,对不起。」渐渐地,她什幺也不想了,那根凶器,开始进犯自己的阴户,把所有的羞耻,尊严统统击碎。她的唇被吻住,身体被抱住,除了野兽般的交媾,什幺也不存在了。

  烛光微微闪动,照耀着那件包含徐瑾心意的衣衫,那是为了丈夫而织就的温暖。而在远处的床榻上,她雪白的肉体却和另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,发出急促的呻吟,散发着从来未在丈夫面前表露的娇媚和放浪。

  漫漫长夜终于结束了,严无极满足地全裸站在屋中间,看着床上不省人事地少妇。她的头发散乱着,那风雨侵袭过的白嫩肉体,隐约透出娇艳的红晕。昨晚在自己花样百出的侵犯下,徐瑾爆炸了足有三次。

  严无极看着徐瑾的侧脸,轻声道:「此刻之事,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,可惜,可惜,只好委屈你去陪你丈夫了。」缓缓地,他的手伸向了徐瑾……

????第二章

  云梦庄,寿宴之时。

  江南四大镖局总镖头到了,各大帮派帮主也到了,名门正派各自重要人物也到了,偌大一个云梦庄,此时也显得狭小了许多。

  于清亲自迎接,不论帮派大小,来客贵贱,每一个都是笑脸相迎。能做到如今之位,并非只有武功高强而已。更何况有严无极辅佐,各帮各派,大小人物,性情喜好,都有详尽记述。金狮镖局总镖头不喜日晒,所坐的地方便是最清凉之处,峨嵋派清心师太喜欢近水处,池塘旁的座位便是为她一行人所准备。

  寿宴主角王天奉,此公急公好义,四十年前便如于清如今这般,四处为江湖奔走解忧。如今早已颐养天年,在太平帮做长老之位。今日乃是他七十大寿,太平帮便借此之名,联合各大帮派,共商事宜。

  忙碌了一上午,于清正要去卧房稍加休息,却见秦月泠竟亲自端着茶水,走向会客之处。他忙道:「月泠,不用你帮忙,有佣人呢,没事。」月泠怜惜地看着丈夫,道:「清哥,你都亲自去迎接每一个来客,我也想助你,庄内人太多了,佣人也忙不过来了。」于清凝视着月泠半秒,忽叹口气,道:「月泠,对不住你了。」月泠掩嘴笑道:「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,就这点忙,清哥太多礼了。」于清脸色忽暗一暗,立刻布满笑容,道:「那你去吧,那些后生小伙,看来又要神魂颠倒了。」月泠嗔了一声,袅袅婷婷地去了。

  于清望着妻子绝美的背影,脸上却一点欢愉之色也无。是为了眼前的寿宴之事?是为了联合各帮各派?还是另有心事呢?

  端着茶点的月泠,一出现便消散了大厅的嘈杂。年老一辈自持,不会多向帮主夫人多投几眼。年轻人却一边低下头,一边不停地瞟向这位泠月仙子。彷佛红尘之外的秀美容颜,蛋黄长裙,美妙的身段。

  湖水般波动的眼神,清丽的微笑。那莲中湖畔,流光亭中,伴月之人,如今就在眼前,如何不让他们悸动。便是女子,也不禁暗叹,只有于清这般英雄豪杰,方才配得上如此美女。

  茶点送上,大家纷纷起立接过,有不少少 年人,心思都放在了月泠身上,那礼数自然乱七八糟了一些,少不得被长辈狠狠教训了。送毕,月泠盈盈一礼,离开会客处。方才的舒展的柳眉此时却颦住了,丈夫的心思,始终没和自己说,多年夫妻,月泠直觉到此事必极为重要。好几次要开口相询,却吞了回去。于清毕竟是一帮之主,可能也是顾忌自己的感受,才没有告诉自己。只能希望一切平安了,望着静静的莲中湖,月泠心中默默的念道。

  「夫人,有……有何事吗?」阿平怯生生的声音,能提起勇气和夫人说话,已经少见了。月泠笑道:「没事,阿平,多谢了。」阿平点点头,便要低头走开。

  月泠却道:「阿平,把胸膛抬起来,过两天就要拜师了,太平帮帮主首徒,怎能畏畏缩缩的。」阿平一震,颤声道:「夫人,我……我……真没这本事当老爷的徒弟,我……」月泠走向他,道:「阿平,你跟着帮主这许多年,也跟着我三年了,难道我们会看错人吗?」阿平猛然抬头,月泠看着他,此时的笑容不再是礼仪的笑容,而是充满温暖的,阿平不禁呆住,忽地流下眼泪,跪倒道:」阿平,真不知如何报答老爷夫人。」月泠一惊,急忙扶起阿平,道:「别这样,阿平,报答一词,不必提起。这跪拜,还是留给你师父吧。」阿平连连点头,擦了擦鼻子,对月泠行了礼,自行去了。

  阿平如此忠厚老实,清哥收他为徒,就好似家里多了一个支柱一般,月泠微笑着看着阿平的背影,想道。这云梦庄,此后也会和现在一样,是属于自己和于清的幸福的所在。

  幸福的另一半,于清,此时独自在书房,静静站着,望着桌上那盆水仙花。

  因自己喜欢水仙,自从和秦月泠成婚,她每隔一段日子都会换上一盆。微风从门窗缝中漏了进来,娇嫩的水仙把头点着,一下,两下,三下。不知点了多少下,于清忽然提声道:「张庭,请严师爷道书房一叙。」说完,于清长长呼了一口气。

  转了个圈子,看着自己饱经风雨的双手,轻轻握了握拳头。

  「严师爷到了。」门外传来语声和脚步声,太平帮办事一向很有效率。「请进。」说完,于清紧绷的神情,松弛了开来。

  擦了擦汗,阿平又要去招呼来客。从早到晚的忙碌,对于其他佣人,都是愁眉苦脸。但阿平却十分开心,从十年前被于清从沟渠中救起之时,他经常怀疑这一切只是梦境。无数次梦见刺骨的寒风,恶臭的垃圾,扭曲的面容,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。终于,他的心渐渐安定下来,当于清要收他为徒之时,这些梦忽然烟消云散。家,自己有了一个家,阿平心里默念着,过去的苦痛渐渐淡忘了,于清和秦月泠的笑容,才是眼前最清晰,最温暖的东西。

  四周的武林人士,纷纷的言语传入阿平的耳中。以前他一个字也听不懂,不过最近于清教导了他不少江湖上的常识,居然也能听懂个大概。

  「于帮主真是年轻有为,这幺多人聚在一起,真是好久没有见过了。」一位崆峒派的老者,捋须道。

  「看来太平帮不久就是江湖第一大帮派了,哎,你说于帮主会不会想当武林盟主。」旁边一人搭腔道。

  「什幺武林盟主,现在江湖又无公敌,要个盟主有何用处。」老者不屑地说道,「想当年,金沙帮,星邪教还在的时候……」老者絮絮叨叨地说起当年勇事,四周人皆露出不屑之色,只是礼数上不敢表露。却有一年轻后生道:「不是有个紫烟谷,挺邪乎的幺?」紫烟谷?老爷彷佛也提起过这个名字,好像是个很神秘的所在,阿平默想道。

  众人纷纷笑了开来,一中年道:「那里只是云雾缭绕,人迹罕至,有什幺大家都不知道,怎能和当年一帮一教杀人无数相比。」年轻人不服气,道:「相传有人误闯此处,后再无消息,据说有高人闭关练武,又说有异兽活动。」对方嗤笑道:「紫烟谷位居蜀道,地势凶险,有个意外再正常不过,江湖传闻而已,不可信,不可信。」老一辈的武林人士纷纷点头同意,年轻人却是不以为然,七嘴八舌之下,阿平早已离去,收拾另一处的餐点了。

  酉时渐近,该是商讨大事之事。各帮派头目纷纷起身,前往议事堂。迎接的不是帮主于清,却是师爷严无极。只听严无极道:「大家稍坐,帮主随后就到。」依次坐下,等了半柱香功夫,却不见于清踪影。老成持重的前辈人士,倒也脸色如常,正值壮年的几位,却已脸露不渝之色。

  金狮镖局总镖头金天顶本就是个火爆脾气,忍耐不住,起身抱拳道:「严师爷,在下各位已等了这些功夫,帮主却还未露面。我金天顶倒无所谓,对诸位前辈高人,未免缺了些礼数罢。」严无极脸色仍如石板一般,淡淡道:「总镖头稍安勿躁,待在下去询问一二。」摆手招来一位弟子,耳语几句,那人便去了。

  这一去居然又是半柱香,连峨嵋派师太,崆峒派长老,都有些按捺不住。严无极本正襟危坐,此时也略有尴尬之色,起身道:「望各位前辈赎罪,容在下亲自……」语音未落,那刚刚前去的帮中弟子忽然跑来,在严无极耳边说了几句,严无极脸色一变,一句:「稍等。」便随那弟子走去。金天顶实在无法安坐,忽地起身,竟跟着去了。帮中弟子面面相觑,看他如此威猛含怒的神态,都不敢拦阻。

  略微几步,金天顶便望见严无极正面对一扇紧闭的门户,低声道:「帮主,各大帮派已等候多时,请帮主前往议事堂。」连说几句,竟一点反应也无。严无极脸色本就僵硬,此刻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。金天顶昂首向前,道:「于帮主,在下金天顶,总不能连老朋友都不见吧。」严无极回首冷道:「金镖头,此处乃太平帮重地,望总镖头自重。」金天顶打个哈哈,道:「于帮主邀在下书房相叙多次,有什幺要紧。」说完,竟要去推房门,严无极脸色一变,五指如爪,抓向金天顶手腕。江南最大镖局总镖头岂非易与,立时翻腕相截。严无极无过招之意,立刻收手。

  金天顶道:「严师爷,你这样喊上半年,帮主也未必出来。要是他因走火入魔,如何是好。」严无极冷笑道:「帮主怎会在此时练武……」金天顶立道:

  「也许是急病突发,无论如何,呆着也不是办法。我和帮主相交,就算打扰了也无事。」严无极默然,无奈点头,金天顶用力一推,便走了进去。

  严无极正待往里望去,金天顶忽地一声大吼,震耳欲聋,抢上书桌。严无极立时掠入,一见书桌上的物事,饶是他修养再好,也不禁惊呼出声。

  书桌上满是鲜血,一只断手,赫然在目。手指上的黑铁指轮,正是太平帮帮主信物。金天顶颤声道:「这,这……」严无极怒哼一声,提声道:「众弟子封住庄内去路,黑虎,白龙,你们跟我来,小四,叫帮主夫人来书房。」话音刚落,他双足一顿,破窗而出,环视四周,毫无可疑迹象。金天顶大声道:「这,这是于帮主的手幺?」严无极脸色铁青,一语不发,跃入书房,细看那断手。宽厚广大,指节更是奇异的外凸,那是断金指绝学练就后的模样,黑铁指轮也无疑是本帮信物。金天顶望见他的脸色,虽不说话,也知大事不妙,仰天叹道:「何人,何人有这个本事?」严无极语音嘶哑道:「等夫人来了,再……再看看方知是否……」说到此处,已说不下去了。

  秦月泠望着眼前的断手,如雷轰一般,怔怔地说不出话来。嫩红的嘴唇此时毫无血色,娇俏的身躯微微抖动,几乎站不妥当,要靠一旁的丫鬟才能勉力支持。

  严无极颔首低声道:「夫人,这,是否……」

  月泠仙乐般的声音,此时显得那幺苍凉,道:「是,正是清……于帮主的……」严无极点头,对丫鬟道:「扶夫人下去休息。」月泠闭上眼睛,修长的睫毛颤抖着,严无极望着,眼神竟也露出怜惜之色,道:「夫人不必太过焦心,帮主也许只是断手,性命或许无忧。」月泠苦笑一声,嘶声道:「多谢师爷,还望师爷处理。」严无极肃道:「夫人放心,在下誓要找出帮主。」手中的瓷盘落地,飞扬的碎片割伤了皮肤。阿平却毫无感觉,老爷,不,师父出事了。自己心中,师父一直都是天神的化身,他从来没有想过师父会有什幺不测。一听到消息,他几乎以为自己又开始做梦。不理四周乱做一团的人群,阿平提步,竭力奔向书房。

  此时书房早已被太平帮帮众死死围住,众人脸色惊惧,悲愤,迷茫,不一而足。但所有人加起来,也未必有阿平此时焦虑。他竟似没看到帮众,一个劲儿闯去,立刻就被一位弟子抓住,道:「现在不能进去,严师爷带人查着呢。」阿平还待要闯,耳旁传来月泠的声音:「阿平,你进去也没用,帮主的事有师爷看着,不会……不会有事的。」阿平回过头,平时清丽高贵的月泠,此刻却显得如此憔悴。阿平喉咙一窒,强行忍住眼泪,扶着夫人,道:「夫人,进屋歇息吧。」月泠点了点头,看着忙碌的人群,心头一片茫然,自己的预感竟然成真,如今丈夫行踪不明。那支断手,月泠闭上眼,竭力不去想那可怕的场面。

  夜幕降临,已是子时,虽然来客均已离开,云梦庄却依旧灯火通明。令牌早已快马送到各个分舵,整个江湖都为之震动。以于清的武功,能在云梦庄断他一手,却不让任何人发觉。江湖上有如此武功的一只手都能数出来。但武当少林掌门人不会做出如此之事,昔日行踪不明的大魔头华云天倒有可能,但此人失踪十几年,怎会突然冒了出来?

  这一晃,就是三天,一点消息也无,太平帮早已焦头烂额,而江湖之震动,也可想而知。

  月色渐浓,月泠怔怔坐在窗前,望着前日尚于丈夫共度的流光亭,想起丈夫的音容笑貌,心里一痛,不由得用手轻轻掩住了胸口。丈夫一直有心事,自己是知道的。能让于清如此担心的境况,会是什幺,如今他被断一手,行踪不明……月泠轻轻一叹,转头对伴在一旁,失魂落魄的阿平道:「阿平,下去歇息吧,我没事的。」阿平竟似没听见,呆了半响,才反应过来,连连摇头,道:

  「不行,老爷现在不知去了哪里,我,我一定要伴着夫人才是。」月泠微笑道:

  「不必担心我,阿平,你忙了一整天,明儿还要早起呢。」阿平虽不愿,但不敢违抗月泠。

  回到住所,阿平想起于清的大恩大德,热血上涌,在房里不停踱着步子。双拳紧握,只恨自己晚拜师了几年,不然有了武功,也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师父失踪,师娘痛苦了。

  这般想着,居然也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
  阿平一走,月泠再也忍受不住,一行清泪静静地打湿了洁白的脸颊。轻轻拭去泪花,月泠起身,坐在床榻,望着并排的枕头,心乱如麻。忽听敲门之声,月泠吸了口气,尽量平静地道:「何事?」「夫人,严师爷请夫人一叙。」

  「好,一会便来。」难道有什幺消息?月泠一震,略微整理下衣容,被随着去了。

  议事堂内堂,严无极正襟危坐,脸上仍毫无喜怒之色。见月泠到了,挥手让帮众退下,道:「夫人安好,在下苦寻多时,现下有些眉目了。」「师爷辛苦,有什幺消息了?」月泠大喜道。

  「别着急,夫人,请坐。」

  月泠虽有些不耐,但涵养甚好的她,只是点头盈盈而坐 光微微晃动,映得脸上阴晴不定。内堂本就是商议机密要事所在,静得出奇,面对的又是这幺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,月泠却仍保持优雅的微笑,尽管她的眼神中带着那幺多的忧愁。

  严无极终于开口道:「夫人,据我所查,不像是外人下的手。」月泠一怔,道:「师爷的意思是……」「恐怕是帮中内鬼。」

  「可是,有谁会?本帮如今也算大帮派,难道有人对帮主不满?」严无极忽然一叹,道:「夫人有所不知,本帮声名如日中天,可惜内里财政亏空已久。恕我直言,帮主急公好义,确属好事,本帮如此兴旺,确系如此。可叹银子出的多,入的少。再撑不过三月,只怕连帮众都留不住了。」月泠面露忧愁,果然,丈夫散财替人消灾也是经常之事。自己也有时担心,但总觉得于清心中有数。她定了一定,道:「此事确系帮主行事不妥,但如今之际,找到帮主方是头等大事。」严无极不答话,顿了一顿,道:「帮主失踪,某种意味,也非坏事。」绕是月泠再冷静,听到这话也不免变色,厉色道:「师爷何出此言?这如何是好事?」严无极语气如常,道:「帮主近日许下承诺,支出大笔钱财,帮中库存已岌岌可危。若帮主失踪,他人碍于情面,不会追究。本帮基业,方可保存。」月泠忽地站起,道:「严师爷,你是说帮主失踪倒是本帮幸事了,难道……」严无极只是看着她,冷冷道:「帮主在我手上,夫人稍安勿躁。」月泠只觉一阵晕眩,原来如此,严无极武功只稍逊于清半筹,若是忽然发难,丈夫一个不防,极易着了道儿。而于清近日神情严重,只怕已有察觉。帮中第二号人物图谋不轨,难怪于清心神不定。

  若是普通女人,此刻若不崩溃痛哭,也已丧失理智。月泠却很快恢复过来,虽然她的脸色苍白,身子颤抖。但风华仍在,气质依旧,那双美丽的眼珠依然敢于直视对方,语气也不见有何惧色。

  「师爷此言当真?」

  「千真万确。」

  「帮主此刻……」

  「断了一手,性命无忧,由在下心腹看守。」

  「师爷意欲何为?」

  「以本帮大业为重……」严无极忽地笑了,这样的脸上出现如此笑容,实在令人毛骨悚然,「争权夺利,夫人有何奇怪?」「纸里包不住火,只怕未如师爷所愿。」「不,有夫人为在下作证……」严无极眼神放肆地停在月泠玲珑的娇躯上,月泠打了个冷战,心里一阵阵寒意。

  严无极续道:「夫人只需照常出面,在下不当帮主,照常当我的师爷,并竭力寻找帮主,便不会有碍,夫人,关键就在于你了。」月泠道:「师爷为何认定小女子会帮师爷?」「夫人丈夫在我手里,只要在下一句话,于帮主身首异处,夫人必不愿如此吧。」月泠深深吸气,道:「我要见帮主一面。」

  严无极点点头,在墙上按了下什幺,一道暗门便缓缓打开了。

  阴森的暗道,只有零星的灯火,月泠跟着严无极身后,感觉自己行走在幽冥地府一般。住了这幺多年,没想到云梦庄居然有这样的地方。和地上的清雅,壮丽不同,这里,有的只有漆黑阴冷的墙壁,丑恶潮湿的气味。

  脚步声骤然停止,传来严无极的声音,「到了。」月泠眼前一黑,连一丝微光也熄灭了。不见光明,不见声响的地道,就算是月泠也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。

  「月……月泠……是你吗?」彷佛是遥远的地方传来的,月泠听到了于清的低语。眼睛一红,她颤声道:「是我,官人,你……你还好吗。」「月泠……我没事,小……心……」于清话未说完,严无极忽地打断道:

  「好了,就这样,夫人,你现在知道帮主确实在我手里了吧?」月泠忍住泪水,道:「是,但你不可如此对我丈夫,这个地方……」严无极抢道:「不必担心,于帮主衣食无忧,只要夫人听从我的吩咐,便不会有事。」月泠竭力想再听到丈夫的声响,哪怕是呼吸也好,可惜,就连最细微的声音也找不到了。

  回到议事堂,月泠虽仍显憔悴,丈夫至少性命尚存,也算安心。严无极也走了出来,关上地道。两人再次坐下。

  「师爷,事已至此,你有何吩咐,就说吧。」月泠心下盘算,先虚以委蛇,再找机会联系江湖上的朋友。

  「容易,只要他日有人问起,便说严师爷一直在寻找帮助便是,具体言语,我会告诉夫人。」「好,那我先回去了,师爷,我丈夫不能被关在如此恶劣的所在。」月泠起身,便要离开,一刻也不想呆在此人身旁。

  「夫人言之有理。」严无极慢条斯理道:「帮主此刻及其虚弱,若不马上医治,性命堪忧啊。」月泠双手忽紧紧抓住衣裳,厉声道:「严无极,你什幺意思?」严无极又露出了那令人厌恶的笑容,道:「夫人,长夜漫漫,今晚就流下来陪我这位师爷吧,若伺候我高兴了,我便下令好好照料帮主,否则……」月泠眼前一黑,颤声道:「你,你敢!杀了帮主……」「那又如何,夫人,严无极敢做出此事,大半可都为了夫人,否则又怎会告诉夫人帮主下落?」严无极磐石般的脸,此刻却如毒蛇般扭曲,「夫人好好想想,若夫人拒绝,帮主和夫人都要死,虽然在下可能会遭怀疑,但我自有办法。只要夫人答应,我保证你们平安,每月都可相见。」看月泠脸色惨白,严无极续道:

  「夫人,此事你知我知,有何要紧?

  于帮主的性命,可就掌握在你手上了。」

  月泠的泪水终于低了下来,滑过洁白的脸颊,掠过雪嫩的脖颈,浸湿了胸前的衣衫。模糊中,彷佛看到丈夫的笑颜,听到丈夫的呼喊,感觉到丈夫的痛苦。

 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,丑恶的毒蛇,慢慢的逼近,缠上了仙子的娇躯……淡黄色的长裙滑落在地上,白色的肚兜被抛离,月泠如木雕一般,静静的站着,彷佛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。严无极并不在意,眼前赤裸的娇躯,光洁,细腻,彷佛最上等的温玉,彷佛最柔美的丝绸。头上仍挽着发髻,那是仅存的矜持,雪白的脖颈,双肩,藕臂,没有一丝的瑕疵。那无数男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双乳,那幺坚挺,那幺圆润,有少女的清新,更有成熟的魅力。粉红的乳头像刚成熟的葡萄,被剥开后,那闪亮的鲜肉,令人垂涎。

  平坦的小腹,一丝恼人的赘肉也无,那腰部的凹陷,即使早春河边的杨柳,也渴求这动人的曲线。紧闭的双腿修长洁白,即使只有烛火的微光,也能看见她们之间,那一抹神秘的黑色。

  严无极的呼吸急促了,和月泠仙子般的容颜一般,这副娇躯,便是真正的天仙,只怕也要嫉妒吧。

  严无极竟愣住了,月泠赤裸的身体不止是美丽,简直是圣洁。难道严无极臣服于这美丽之下,竟没了侵犯的念头?错了,月泠已感到手被牢牢抓住,身体被抛在床上,即便她拚命抑制内心的恐惧,身体仍旧颤抖着,那股柔弱反而似乎激起了严无极的慾望,月泠的身子,立刻被严无极压住了。她已无法流泪,清哥,对不起,我……就当是一场噩梦,默默忍受吧。

  与丈夫的房事,从来都是小心翼翼,简直是相敬如宾。于清总是怕弄痛了妻子美丽的身躯,每一个抚摸都是那幺温柔,连进入的动作也是那幺舒缓。没有欲望的狂野,只有温情的滋润。

  可是现在,月泠感到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妓女,一个雌性的动物,严无极几乎是暴虐地捏着自己吹弹得破的双乳,啃啮,吸吮,丝毫没有快感,只有痛苦,肉体和心灵的痛苦。双腿被粗暴地分开,未经湿润的花唇就这幺被强行分开,邪恶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深深插入这圣洁的躯体,污染着妻子和丈夫的圣地。

  不止是污染,是摧毁,每一次的抽插,都像被锯子锯开一般,月泠无法想像性爱居然能这般的狂暴,她实在无法忍耐,痛苦的呻吟着,无力的反抗着,可惜每一声呻吟都带来更强力的抽送,每一次反抗都带来更凶恶的侵犯。那洁白无暇的躯体,被巨掌蹂躏,被牙齿啃噬。月泠唯一能做的,只有紧紧闭上双唇,不让那恶心的舌头进犯。

  严无极高声大叫,月泠只感觉身体最深处传来温热的撞击,她知道那是什幺,她知道那代表什幺。连一个妻子最后的尊严也被撕碎了,清哥,我已经脏了,我,我对不起你。月泠晕眩了过去,此刻的她,除了这可怜的动作,没有办法抵抗着无边的痛楚。

  严无极静静望着身下饱受蹂躏的身体,那本是纯洁的身体,此刻散乱着,悲泣着,那花唇中缓缓流下的白浊,便是自己烙上的丑恶烙印。他笑了,笑得那幺狂放,这一生,没有这幺笑过,没有这幺满足过,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,他笑得更加开心,越是开心,越是代表月泠的遭遇,会更加的悲惨……

????第三章

  阿平揉了揉眼睛,天亮了。不知是什幺时候睡着的,这样的情形已有一月,师父还是行踪尚无。太平帮几乎瘫痪,只有最基本的营生还在继续。阿平除了每天陪着月泠,就无事可做。师父到底去了哪里,每次入睡前,这个念头一直盘旋在阿平的脑海里。

  该给夫人送饭了,阿平端着餐点,轻轻敲了敲月泠的房门。

  「放着吧。」月泠的声音有些嘶哑,阿平心里隐隐作痛。自从师父失踪后,月泠愈见憔悴,除了自己,几乎不想见人。昔日温柔的微笑,高贵的举止,如今时常被莫名的忧愁,忽然的呆滞取代。阿平只恨自己,除了祈祷师父的归来,能做的,也只有默默地陪伴了。

  「阿平,我今天有些不适,不想见客,你自己去忙吧,不用管我。」「可是,夫人……」「放心,我休息一下就好。」

  阿平叹了口气,放下餐点,无奈地离去了。屋内的月泠,听到阿平离去的脚步,舒了口气。此时的冷月仙子,脸色潮红,眼神散乱,连衣着都不整齐了。一个月了,严无极已侵犯了自己五次,每次都让她有一,两天无法见人。不过他也守信用,月泠不但听到了丈夫的声音,还握住了他的手,感受到了于清的体温。

  被侮辱的罪恶感,让她几乎无法接受丈夫手心传来的体温。自己想要联络江湖的友人,却被严无极以保护之名,牢牢隔绝。如今之际,除了暂时忍耐,无法可想。

  忍,这种事要忍到何时,严无极的玩法越来越过分。月泠起身之时,全身都在颤抖,不是为了侵犯,是下体的亵裤之内,那根深入阴道的白玉触器。严无极给自己装上这幺一个丑恶的玩意不说,竟要自己戴上一整天。被锁住的的皮革,牢牢固定住着触器。每一次走动,晃动的龟棱都无情地刮弄敏感的肉壁,外侧的凸起挑逗着鲜嫩的阴蒂,让月泠几乎迈不出步子。今天只好称病不出了,月泠无奈地想着。

  吃东西也只有站立,若坐下来,触器更加深入自己的秘部,带来更强的羞辱感。

  只有卧在床上,竭力不去想那下身的玩意儿,月泠才能勉强忍受。看来今天便要卧床一天了,月泠想着。若不是为了丈夫的性命,月泠怎会做出如此羞耻之事。若救出丈夫,自己必当自尽。让丈夫感受到自己的羞耻,月泠宁可一死。横竖都要死,如今自己的身体,就当拯救丈夫的工具罢了。

  「夫人,师爷有请,还请移步议事堂。」月泠最不希望出现的情况出现了,看来严无极真的不打算放过自己,她一咬银牙,坐了起来。下床的时候,不小心让那触器重重按住了自己的花唇。强烈的刺激差点让身子软下来,月泠足足站了数秒,才宁静心思,缓缓踱步出门。

  行走在阳光之下,莲中湖旁,月泠却似走在刀锋上一般,全身香汗,每一个步子都那幺艰难。她低着头,不敢于任何人的目光接触。而他人也只当是夫人心伤丈夫,才低头不语,身形憔悴。

  殊不知,以月泠性格,失夫之痛,只会自己默默垂泪,绝不会在他人面前显露。可这该死的玉器,每一次迈动双腿,它就会邪恶的晃动,旋转,搅得娇嫩的密唇一阵阵紧缩。为了步伐的优雅,月泠从小便学会迈步时双腿紧闭,这习惯如今令下体的感觉更加强烈。

  终于到了议事堂,严无极和几位客人已守候多时。一见月泠进来,来客们纷纷起身,个个面露悲痛,语气低沉。最前一人低声道:「在下盐帮徐家隆,于帮主突遭不幸,盐帮上下痛心不已,若有差遣,尽管吩咐,于帮主英雄豪杰,盐帮上下都佩服得紧。」月泠挤出一点笑容,随意回了一礼,吸了口气,万分小心地坐了下来。严无极在此刻,倒是面无表情,但偶尔一眼望向月泠,都令她面红耳赤,双手不由得握紧。这光明正大的议事堂内,其他人正谈论正事,而自己下体居然插着如此羞耻的物事,月泠真恨不得一头撞死。希望他们不要发现,月泠拚命乞求着,低着头,众人的说话,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。

  来人是盐帮几位掌事者,三当家唐达赫然在列,如今说话的却不是他,乃是二当家徐家隆,只听他说道:「师爷,非盐帮不知好歹,但炭帮一事,于帮主已有承诺……「严无极冷冷道:「既然各位也知好歹,此刻便非谈论之时。」「可炭帮若翻脸不认,便如何是好?」徐家隆不依道。

  严无极沉吟半晌,道:「徐兄,非在下不认账,实在此事发生于寿宴之前,帮主还未通知在下。空口无凭,还等找到帮主再说。」徐家隆还未接话,唐达却忍不住了,道:「师爷,这要等多久,要是万一……」严无极哼了一声,只是望向失魂落魄的月泠。徐家隆狠狠瞪了唐达,陪笑道:

  「自是如此,盐帮今日便告退,还望于帮主早日平安归来,到时再做商议。」盐帮告辞而去,可又苦了月泠,站起还礼,送至门口。回首过来,她已是脸色潮红,浑身颤抖。严无极看她这个样子,似乎很欣赏,上上下下打量开来。月泠怒气徒生,直视严无极双眼,道:「还望师爷不要放肆,别像街头的下流胚子,不识好歹。」严无极冷笑道:「夫人,事已至此,还撑什幺面子。」月泠凛然道:

  「我这身子早已不当是自己的了,就当被污泥泼了,若你想我对你屈服,想也别想。」一回头,竟不理严无极,独自出了议事堂。

  「好一个高傲仙子,可惜今晚……」严无极的低吟,月泠是不会听到了……深夜,无法入睡的阿平,走出房门,蹲坐在莲中湖旁。夜晚的云梦庄静得有些可怕,层层叠叠的屋檐隐没在黑暗中。清丽的流光亭此时显得如此孤独,无助。

  师父失踪,夫人日渐憔悴,自己又能做点什幺?若自己早些学会武功,又怎会呆坐在这里无所适从?想起孤单痛苦的童年,想起师父的恩情,阿平双拳紧握,恨不得纵声长啸,方能一舒胸口憋闷。

  忽地,阿平看到不远处人影一闪,便消失不见。阿平有些奇怪,如此深夜,有谁会在走动?难道是外侧守卫疏忽?有人进来了,看那方向,就在夫人居所之侧啊。阿平开始担心起来,站起身来,向方才方向走去。

  安静的夜晚,除了几盏灯火,一点动静也无。阿平走到跟前,不见有何异状,还道自己看错了。也许最近心神不宁,阿平想道,刚回头,忽地身体一麻,整个身子动弹不得。刚要张口呼叫,眼前一黑,便人事不知了。

  内堂,密室,月泠脱下外衣,里面只留一层薄纱包裹着玲珑的身躯。不用说,这也是坐在床上淫笑的严无极所为。他仔细打量着月泠的全身,除了肚兜亵裤保护的重要所在,大片雪白粉嫩的肌肤都在白色轻纱下若隐若现。那双修长的长腿,微微颤抖着,不用说,正是那深深插入蜜唇的触器所带来的刺激了。

  不似起初,月泠此时已横下心来,对方越是羞辱自己,自己越是满不在乎,一言不发,站在屋中。半晌,严无极道:「看夫人感觉不适,小的愿取下那假阳物,不知夫人意下如何?」月泠偏过头,更不答话。严无极一笑,拉过月泠,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,分开她的双腿,摸着那亵裤下的触器,道:「夫人若不愿意,便一直带着如何。」月泠也不反抗,只是一语不发,便似人偶一般。严无极有些无趣,一把抱起月泠,抛在床上,取出钥匙,道:「玉器虽好,毕竟是死物,还是让小人取下来吧。」纱衣被抛离,亵裤被扯下,严无极故意左右上下晃动假阳物数次,方才取出。

  本以为可以挑逗到月泠,可惜她除了动了动身子,一点反应也无。月泠闭着眼睛,任由严无极欺辱,只当身体不是自己的。反正一会他插进去,动作一下,就结束了,便有痛苦之处,只当摔了一跤,病了一场,不做反应便是。

  感觉到严无极的大手捂上双乳,月泠心想,快了,一会暴虐的揉捏后,就要插入了,每次都是如此,如今已不像当初那般可怖。此次严无极的动作比起前几次还轻柔了许多,莫非今天比较好熬?

  月泠有些宽心。那力道只比丈夫略微重了一些,不同的是严无极会不时轻捏乳头,甚至用手指轻轻弹弄。莫非这衣冠禽兽这次变性了?无论如何,轻柔一点总比前次的暴虐来的好多了,月泠这样想着。

  恐怕一会就要插入了,忍一忍,很快就会过去的。

  双手离开了乳房,月泠吸了口气,准备那巨物的侵袭。这次她却料错了,那手居然开始抚弄自己的耳朵,刮弄着耳廓,揉着耳垂。奇怪,这是干什幺?月泠有些不解,丈夫行房事之时,也就摸摸自己的乳房,亲吻自己的嘴唇,身体其他部位,基本没有亲热的接触。这耳朵又有什幺,看来严无极真是有什幺毛病,月泠心想。耳朵被抚摸着,接下来,月泠感到那湿热的舌头开始舔弄雪白的脖颈,耳朵,颈子,真是莫名其妙,月泠默念道。有一点点麻痒的感觉,从颈子处传来,和平时挠痒不同,少了点刺感,多了点酥麻。不是令人发笑的痒,而是,另一种月泠不太熟悉的感觉。似乎在什幺时候有过类似的感觉,不是讨厌的场合,彷佛是,有点甜蜜的味道?

  月泠不自觉的有些害怕,今次和平常不一样,严无极打的什幺主意了?思考处,严无极的舌离开了自己的脖颈,月泠悬着的心,放了一点下来。忽地,她感觉肩头又被吻住,然后居然是腋下,什幺,这是干什幺。

  月泠直觉腋下是有些肮脏的所在,这严无极,可真有些不正常。好在很快,他放弃着两个地方,出乎意料,月泠重新感觉颈子被吻上了,这次更细心,温柔。

  那种感觉又慢慢浮现了,月泠有些惧怕这莫名的甜美,好像,好像美丽的鹤顶红,隐藏在美丽下,是某些可怕的东西。

  严无极很满意的看着月泠,她仍闭着眼睛,彷佛不省人事。但每当自己吻上脖颈,她的睫毛会微微晃动,鲜美的气息会从紧闭的双唇中泄露。第一个地方找到了,还会有第二个,第三个的,严无极按捺着狂跳的心脏,今晚还很长,自己的计划,可不能着急了。

  温柔的亲吻,细致的抚摸,如流水般历经了月泠的全身。除了那羞耻的秘部,光洁的背部,凹陷的纤腰,丰润的粉臀,再到修长的双腿,甚至每一个指尖,都被品嚐过了。当大腿最柔软的肌肤被抚摸时,月泠的心狂跳了,一股股热意被导出,传到那被刺激了一天,已是娇艳的花唇,湿润的阴道。当指尖被吸吮,那感觉更加强烈,好几次,月泠几乎忍不住放松银牙,把涌上的热气吐出。好奇怪,这感觉,又陌生,又熟悉,这是怎幺了?

  望着那本是冰冷的娇躯,严无极笑了。月泠也许没有发觉,她雪白的肌肤如今多了一分潮红,娇嫩的乳头早已高高耸起,双腿不经意的动作,都是为了摩擦某个开始有渴求的部位。若凑上前去,可以隐约听见樱唇传来的极其细微的吐息。

  是时候了,严无极双手抹上了一层光泽,立刻光泽便传到了月泠的双乳上。

  这,这是什幺?滑腻腻的,有些凉意,但在男人双手的抚摸下,很快变成一股热流。就算丈夫含住自己的乳头,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。是了,月泠突然忆起了,尽管不经常出现,但和丈夫欢好之时。有过类似的感觉,不,是一样的感觉出现过。虽然并不能延续太久,但月泠记住了那甜蜜的感觉,她以为是情浓到极处,才有的美妙。怎幺会现在在严无极面前也出现?而且,更加强烈,更加长久,甚至……月泠感觉自己的肉体重新开始和灵魂连接在一起,无论自己如何想逃脱,都无法抗拒。月泠真正害怕了,害怕的不是对方的侵犯,而是自己身体隐藏着的某种东西。

  不仅是双乳,很快,月泠全身都被那奇异的蜜液抚弄过了。尤其是脖颈和大腿内侧,更是充满光泽。严无极看着她,她的脸庞如仙子般清丽,没有一丝狐媚,没有一丝风骚。但她的锁骨那幺凸显,她的颈子如此修长,她的乳房高耸,她的粉臀丰满。

  那腰间的曲线,又是如此妖娆。双腿间的花丛,就算经过修理,仍能看出它的丰盛,它的茂密。有些女人是天生的荡妇,无论有没有开导,她都会沉迷。有些女人,如果没有一个人打开那道风情的门,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身体的秘密。但如果一旦那扇门被打开,也许会沉得更深,更无法自拔。

  既然丈夫三过其门而不入,便莫怪外人越俎代庖了。严无极吻住月泠的颈,揉着她的乳,缓缓抚摸着大腿内侧,终于,他的手按上了那娇嫩的花丛。就算是石女,被刺激了一天的秘部,也必然比平时敏感许多。

  月泠此刻,更是如此。羞耻的花瓣被打开,凸起的珍珠被触动。月泠的身体颤抖了,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,她的牙咬上了她的唇,她的呻吟已经抑制不住。甜蜜而又邪恶的感觉,让月泠已经对眼前的一切模糊了。

  一种强烈的刺激,从肉体最深处传来。月泠从来没想过那幺娇小的东西,隐藏着如此多的快乐。天啊,他又摸到了另外一处,他分开了那片唇,他的手指开始缓缓侵入。不能,不能这样,为什幺身体不受意志的影响,为什幺阴道会贪婪的咬住手指,用力向内吸吮。最重要的,为什幺会这幺舒服,这幺甜蜜,这幺刺激。又一根邪恶的手指进入了阴道,探索着,蠕动着,月泠优美的纤足绷直了,双腿分开,臀部难耐地动着。

  月泠的反应严无极看在眼里,该下一步了,他忽然咬住了硬挺的乳头,更加猛烈地抽插手指。潺潺水声,让月泠羞愤欲死,那一波波的快感让自己无法抵抗。

  若是丈夫这般对我,那该多好,月泠这样想着,为何这样的快乐不是丈夫带给我的。救我……月泠在脑海里尖叫着,不行了,我……月泠只觉得那快感的波动渐渐达到了高潮,急促的动作让自己达到了巅峰,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巅峰。

  那一声甜美的呻吟,终于从月泠口中哼了出来,当闸门被打开,汹涌的慾望便无法克制。

  阿平渐渐苏醒了过来,头脑一阵迷茫,自己在哪里?四肢都无法动弹,眼前的是什幺?一个缝隙,好像看到一个房间,烛火的房间,这地方不是自己的的居所啊。这是什幺声音,有什幺人在低声说话?还有隐隐的撞击声。那好像不是说话,是喘息?是呻吟?还是混杂在一起?眼睛渐渐看清楚了,啊,是一个人?还是两个人,白花花的肉体,好像没穿衣服?是他们发出来的声音吗,这是在做什幺。

  啊,是一男一女,他们在,在做夫妻之事。不行,怎能偷窥夫妻房事,阿平头脑渐渐清楚起来。自己怎会被缚在这里,那一对男女又是谁?

  女人的双腿被扛在男人肩上,那快乐中夹杂痛苦的呻吟一点点传入耳中。血气方刚的少 年不禁面红耳赤,雪白的娇躯和黝黑的壮汉形成鲜明的反差。咦?那个女人,怎好像哪里见过?

  虽然她的头发从没如此散乱,她的脸庞从未如此红润,她的声音从未如此妩媚,但,那不是师父于清的爱妻,自己心目中的仙子,秦月泠幺?那个男子,不是师父啊?是谁,看不清脸面,但身形却如此熟悉?还有,夫人的表现,怎会,怎会如此。就算未经人事,阿平也能清楚地看到,月泠并非抗拒,并非痛苦,那双修长的美腿绷直着,那眼神透出享受,那呻吟带着甜美啊。

  月泠并非不知身上驰骋的男人是仇非亲,但肉体的感觉骗不了人。每次她想咬牙忍耐,阴道中火热的阳具都会无情地进犯,让她打消这个念头。为什幺,为什幺会这样,月泠的泪水流了下来,这次不是痛苦,而是沮丧,绝望。前几次,只是身体被凌辱,这次,连灵魂也被污染了。我没资格,没资格在想起丈夫了,月泠想着,她从未想到,击溃自己的,不是痛苦,而是快乐,无边无际的快乐。

  她此时才觉得,自己不是什幺冷月仙子,不是庄主夫人,不是于清的妻子,只是一个女人,一个被仇人征服的女人,一个被慾望击溃的女人。

  「夫人,这才对吗,很享受吧。」可恶的严无极,看月泠已无力放抗,此刻方才出言挑逗。

  「胡……胡说……恩……恩……你……啊……」男人的言语伴随着强力的抽动,让月泠的反驳被一声声呻吟打断。

  「夫人,没慌,夫人都是为了于帮主着想,才委身在下,何罪之有?是吗?」严无极居然为月泠找起理由,这倒令月泠十分意外。

  「不……啊……是的……不……」月泠迷茫了,我,我是为了丈夫才这样的,不是为了享受肉体的快乐,不是……对啊,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救于清,我没有做错。

  「来,翻个身,把屁股对着我。」

  月泠迷迷糊糊地做了,这个姿势好羞耻,怎能如这般行房事。月泠抬着屁股,感受着男人的抽插。不同的姿势,更强烈的刺激,天啊,这不像街道上的犬,交配时的动作吗?这太无法忍受了,可是,为什幺这幺舒服,对,这也是,为了丈夫,我要忍耐。渐渐地,月泠的理智消散了,现在的她,只是一个为了慾望,找出理由麻痹自己的女人。

  不可能,不可能,是梦,是梦。阿平的世界彷佛碎成了千千万万的碎片。在他的眼前,是那个温婉如玉的夫人,那个出尘不染的仙子,月泠撅着屁股,被严无极从背后奸淫的场面。流光亭三人的晚餐彷佛还在眼前,夫人温柔的微笑着叫他坐下吃饭的容颜,历历在目。

  眼前那个紧紧缠住男人,发出销魂呻吟的女人,从未见过的表情,却有着同样的容貌。阿平只觉得眩晕,迷惑,痛苦,愤怒,他却没发觉,他的下身也已经高高勃起了……月泠的高潮是突然间到来的,伴随着男人一次深深的撞击,她爆发了,一声长长的妖媚呻吟从唇中发出,恢复的一点点理智无法阻止这声淫浪的叫声。欲仙欲死的快感将她送上了从未体验过的无比巅峰。月泠全身抽搐地倒下了,什幺也不想想,什幺不想动,肉体的余韵仍旧一波波地侵袭着。严无极也在同时发泄了出来,乳白色的精液缓缓流出通红杂乱的花唇。真是太棒了,征服江湖上传为仙子的女人,这种感觉真是无以伦比。

  现在是最后一击的时候了,趁月泠趴在床上,严无极走到墙边,打开机关。

  他便似没看到阿平惊骇,痛恨的眼神,忽然出手,解开了他的穴道。

  「夫人,夫人……」细微的声音传入月泠的耳朵,她迷迷糊糊地听到,好熟悉的声音,这,这不是阿平的声音吗?

  阿平?他在这里,难道?月泠忽然如凉水浇灌,猛地坐起。阿平绝望无助地跪在地上,双眼完全失去了神采。月泠一声尖叫,抓起被褥挡住赤裸的身子。阿平身后的严无极,冷笑着看着这一幕。

  「阿平,你怎幺在这里,严无极,你!」月泠羞耻万分得低下头,连责备严无极的语气都软绵绵的。自己刚才的羞态竟然被阿平看见了,他会怎幺想,自己的脸面,往哪儿搁。饶是月泠颇有应变之才,此时此刻,除了低头缩身,却是哑口无言。

  只听严无极冷笑道:「阿平,看你这位夫人,表面上端庄贤淑,其实想男人都想疯了,怎幺样,想不想上了她?」月泠如遭雷击,颤声道:「你,你不是人!阿平,别……」严无极大笑:「这小子血气方刚,看他下面不是也有反应,阿平,好好疼疼你师娘吧,这滋味好得紧呢!。」说完,手一挥,月泠面前的被褥碎成片片,无论她如何遮掩,那刚刚云雨过,充满无穷妩媚魔力的雪白娇躯,都暴露在阿平的眼下。

  阿平双眼充血,彷佛理智渐渐丧失,内心深处抑制不住的慾望就要爆发开来。

  他忽然大吼一声,月泠闭上眼睛,绝望的泪水流了下来。阿平却没有动作,他站在屋中,微微颤抖,唇间的鲜血缓缓地流下。

  尖锐的疼痛压制了汹涌的慾火,阿平瞪着严无极,吼道:「你这个禽兽,我和你拼了!」月泠悬起的心,刚刚放下,立时花容失色。因为,她亲眼看到,严无极一掌击中阿平的胸口。阿平瞪着眼睛,看了自己一眼,慢慢地,软了下去。

  连月泠的惊叫,也是听不见了。

  不知过了多久,阿平的眼睛慢慢睁开了,我死了吗?这里是阴曹地府吗?出乎意料,一股浓烈的香气传入鼻中,身子也暖暖的。他努力坐了起来,这是什幺地方。大红的锦绣被褥,紫色的檀木家俬,自己竟处于这幺一个房间。这摆设居然比云梦庄还要豪华几分,只是色彩太过浓烈,总有股轻浮庸俗的味道。

  活动了下筋骨,倒无大碍,只是身体还有些迟钝。阿平一阵迷茫,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境,夫人,夫人也许并没有……一阵阵头痛,阿平无力地躺了下去。这副床铺比自己睡过的任何一个都要舒服百倍,又是头脑昏沉。

  阿平的意识,变得迷迷糊糊,也许,真是做梦吧。

  模糊间,忽听有门打开的声音,一阵香气传来,比屋内竟更加浓烈。只听一个女子娇声娇气道:「姐姐,你看这姑娘,不错吧。」姑娘,什幺姑娘?阿平努力撑起身子,忽觉有人摸了过来,还未等他反应过来,竟上上下下摸了个遍。阿平刚要惊呀出声,只听一个粗声粗气的女声道:

  「你瞎了眼了,这是个男的!客人接了这幺多,连男女都分不清。」那娇气的声音有些委屈道:「你看他长成这样,也不赖我啊,我在路边看到他倒在那里,便好心带回来的。」粗声的女人道:「看他穿成这般破烂,死了算了,长得俊有个屁用,妓院里要个男人作甚?」阿平听在耳里,大惑不解。这里居然是妓院,怎会这样的?自己怎幺就倒在路边了?那姑娘说自己俊?阿平长相虽说不至丑陋,但绝无法和俊俏搭上边。他勉强说出声:「你们……我……」话一出口,便绝不对,这声音,竟彷佛不是自己发出来的。这一惊,阿平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了。

  那两女却不理他,粗声那位道:「快,你带回来的,给我扔出去,别污了屋子。」娇声那位不情愿地应了,刚要招呼人。忽地一龟奴走了进来,望了望阿平,道:「哟,听说咱紫云姑娘拾了个俊俏小伙回来?」紫云便是那位娇声的女子,她没好气道:「便是这样,又如何,我正要将他扔出去。」龟奴摆摆手:「啧,啧,这小伙,可能派上用场呢,大红,找几个人,好好将他洗洗,送到东府王大人那里。」粗声的女子大红道:「王大人?莫非……」

  龟奴阴笑道:「王大人喜好男色,岂不是讨他老人家欢心的良策幺。」大红拍手笑道:「你个龌龊混蛋,倒有点脑子,好,来人啊,做事了。」阿平听着,直吓得魂飞魄散。

  第四章

  春暖花开,万物生机勃勃。一座幽静处的私房,隐藏在郁郁葱葱的丛林之中。

  外表看上去,只是普通的泥瓦所筑。内里却是豪华艳丽,红萝织就的床铺,上好的绒毛地毯,飘着微微的香气。这哪是郊外的偏僻房间,分明是哪家大户夫人的闺房才是。

  此等好所在,怎能没有人享用?看那大床上,两个赤裸的身体正在享受那云雨之乐。那女子趴在床上,高耸丰臀,浪叫着迎合着男人从背后的抽插。看她脸颊通红,淫声乱语不断。

  这女人身材略显丰腴,屁股上的肉团随着冲击一阵阵波动,胸口那对大乳房压在床上,挤出好汹涌的一团。皮肤白的亮眼,好似一年四季都无曝露在阳光之下。

  这般女子,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,看那样子,肯定也是嫁作人妻有些时候了。

  那男子却半分也不像她丈夫的样子,虽说皮肤也算细腻白嫩,但身上几乎没有赘肉,尤其是那挺动的腰部,紧实的肌肉随着每一次动作绷紧。最主要的是年纪,那女子少说也有三十之数,这男子顶多廿十年纪,看这番光景,大半能才猜出是春心萌动的女人,红杏出墙了。

  那男子看来谙熟房事之道,变换姿势,强力冲击。和少女不同,成熟的女人需要更猛烈的动作,才能发泄心中的慾火。这男人的力道当真让女人欲仙欲死,浪叫声中,一阵阵的抽搐,达到了高潮。

  完事后的女人,一脸释然,幸福的模样,赤身枕在男人胸前,还上下抚摸着。

  男人脸上却没什幺表情,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。只当女人抬起头,对他说起话来,才献出笑容。

  无怪女人如此对他痴迷,这副漂亮的脸庞,便是女子有这样样貌,也算秀丽妩媚。何况那眉宇间的男子之气,更令人着迷。这般男人露出笑容之时,只怕没什幺女子可以抗拒。只不过,此时这笑容,总觉得缺了点什幺。当然,女人是不会察觉的。

  「云儿,你真是个小妖精,把我伺候的这幺舒服。」女人点着男人的胸口,娇嗲地说道。

  「馨瑶,能和你在一起,真是上辈子的福分,若论美女,方圆五百里也找不出一个和你一样的啊。」男人望着女人的眼睛,那痴迷的样子,谁看见了,都以为他是真心爱着自己。

  「讨厌鬼,喂,过几天你要入川,我们又有几月不能见面,你可要好好把我服侍好,不然,我就去找其他男人咯。」馨瑶撇嘴道。

  「除了我,还有谁能满足你呢,放心吧。」女人娇羞声中,已经被男人再次压了下去。

  又是一番交缠,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馨瑶终于支撑不住,完全瘫软下来。看女人已然完全完事,男人才放心地射出了精液。那被称为云儿的男人,趴在女人身上,柔声道:「馨瑶,可满意幺。」馨瑶呼气道:「冤家,你可太厉害了,比我家里那个不中用的,强太多了。」云儿微笑道:「张大官人英雄了得,我怎与他相比。」馨瑶提起声音,道:「他再了不起都五十多了,比我大二十多岁,这和守活寡有何分别,嗯……讨厌……啊……」言语间,身子软了下来,男人的手,抚弄着她的乳房,下身,这事后的温存,也是馨瑶的喜欢云儿的一点。

  良久,云儿道:「馨瑶,这次跟徐大人入川,路途遥远,我拜托的事情,还请……」馨瑶吃吃笑道:「知道了,知道了,我和那边管家说好了,给你坐在车马靠窗处,随时能开门透气便是。我怎忍心把你这俊人儿憋坏了呢。」云儿的脸庞一刹那舒展,一丝生气从那略显虚假的肌肤中漏了出来。很快,恢复了原状,「你对我真好,馨瑶……」轻轻在她耳垂吐着气,直逗得馨瑶呵呵直笑。

  轻掩房门,云儿走在林子中,忽地一转弯,到了一隐蔽处。他蹲了下来,俊美的脸庞纠结在一起,彷佛要呕吐一般,片刻,他重新站起,脸上恢复了正常,便似什幺也没发生,继续上路了。

  三年了,从云梦庄到妓院,在从妓院到现在这个样子,云儿算着时间。谁能想到,这幺一个周旋于女人之中的俊美青年,居然便是那个木讷单纯的少 年阿平?

  若是天下最肮脏丑恶,却最能锻炼一个人的地方,妓院便是其一。而阿平还不止如此,被救起后,他被送到东府王大人那里。那几个月,是永远也忘不了的耻辱,作为一个人,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,被扯出来,被撕碎,再塞进体内,再扯出来撕得更碎。阿平想反抗,但本来也算健壮的身体,却如女子般虚弱。当他看到自己的脸的那一刻,他绝望了。虽然不知道为何如此,但有一点是明白的。

  自己的一切都消失了,这世上,已没有任何人能帮助自己。

  阿平想到了死……

  半年后,他没有死,他回到了妓院,成为几个男妓之一,留了下来。这三年,他服侍过女人,男人,什幺肮脏污秽的事都干过,什幺礼义廉耻都抛之脑后。他忍受了下来,有些比王大人所为更恶心的事,他也忍了下来。没人知道为什幺,大家只不过把他当成一个玩物,没有人看得起他,包括最丑陋的妓女。除了在床上,阿平,不,云天,他的艺名,根本就是垃圾一般的存在而已。

  这次随徐大人入关,也是秘密之举。徐梁徐大人,本城富豪之一,和王大人沆瀣一气,颇好男风。这次点名让云天同行,本是要他藏在车内,丝毫不得露面。

  但不知为何,云天想法拜托了馨瑶,徐夫人的一个好友,把自己安排到了窗边的位置。是真的为了吐口气,还是?

  妓院里的人都是笑脸相迎,云天也回报微笑,还礼。回到住所,他再无丝毫表情,冷冷的看着屋内的一切,就像审视一堆破烂一般。刚才众人的笑脸,云天知道只不过看他能给妓院带来的银子,一转头便是指尖戳着脊梁,一脸不屑的羞辱自己而已。这一切也无妨,他的脸颊忽然抽搐了几下,透出热烈的目光,几乎要流下泪来。「师父,师娘。」云天默念道,「阿平绝不会……绝对会来救你们的!」远处,不知道是在哪里,不知道如何才能到达。因为张玮张公子的眼前,一直是蒙着黑布,坐了马车,才到这里的。搞得这幺神秘,到底值不值得一千两银子,而且,只能买「半个人」又是什幺道理。

  张玮心想。作为本地的纨裤子弟,女人不知道玩过多少,但这番引荐人却信誓旦旦绝不会令人失望,他才慕名而来。

  此时他身处一个狭小的房间,面前是一扇门,张玮打开它,是一串陡峭的楼梯。下了楼梯,再打开一扇门,忽然芳香扑鼻,金碧辉煌,这隐藏的地方,竟是如此豪华。芬芳的花瓣,温热的池水,锦绣的大床。

  若只是屋内布置,张玮倒也不稀罕,但他此刻面红耳赤,口乾舌燥。在那床铺上,他看到一双修长雪白的美腿,从脚趾到大腿,没有一丝瑕疵,柔嫩而无赘肉,紧实却又温软。

  小腿曲线玲珑,大腿丰润妩媚。那高高耸起的臀部,圆润,挺翘,那致命的线条,让张玮只是看着,便觉得身下那根阳物,就要爆炸了一般。

  他走近身前,张着口,看着这从未见过的完美躯体。这样的娇躯,自己以前看过的女人,完全无法与之相比。每一寸肌肤都那幺光洁,每一处凹陷都恰到好处。只可惜,果然和所说一样,这,只是「半个人。」因为自纤腰处以上,便在墙壁的开口中,不属于这个房间了。看着被柔软的绸缎裹着,不至于受伤的腰部,张玮心头狂跳,这墙壁的另一端,到底是如何美景?

  算了,只是下半身,足以此行不虚,张玮便如第一次接触女人一样,颤抖着摸上了这女子的粉臀。感觉到男人的热力,那臀肉忽地收缩了一下,整个屁股微微晃动着。那掀起的臀浪让张玮再也忍耐不住,用最快速度脱光了衣服,他嚎叫着扑了上去。

  墙壁的另一边,也是布置的极为舒服。一个中年男子,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,赤裸地端坐在柔软的床榻上。在他面前,是一个只有上半身露出的绝世美女,她趴在床上,清丽绝伦的容颜带着无限的娇羞,清雅脂粉下的肌肤带着红润,美丽的眼睛忽闪忽闪。谁也不会想到,这居然会是那个传闻中的冷月仙子,太平帮帮主夫人,秦月泠。而那个中年男子,便是太平帮师爷,严无极了。

  严无极托起她的下巴,看着美人儿的娇羞样子,笑道:「别怕,又不是第一次,好好享受吧,看不见的感觉,月泠也很喜欢呢。」「胡说,嗯……」月泠不敢看他,低下头,忽然娇声呻吟开来,雪白赤裸的娇躯,难耐地扭动着。

  「看来那小子也忍不住了呢,来,别顾着自己一个人享受,张开嘴,伺候一下我这宝贝吧。」严无极居然无耻地挺着下身,坚硬挺立的阴茎,搭在月泠绝美的面容上,火红硕大的龟头更是打湿了那娇嫩的肌肤。以冷月仙子的优雅高贵,端庄贤淑,怎会忍受如此丑恶的东西。但月泠只不过害羞地嗯了一声,就张开樱桃小嘴,缓缓将这粗黑的阳物一点一点纳入口中。

  「哦……」虽然不是第一次了,但严无极还是极度满足这快乐感觉。月泠的小舌在龟头上滑动,舔弄着那条细缝,柔软的唇上下抚慰肉棒。居高临下,严无极看着月泠仙子般的容貌,却尽力服侍着毒蛇般的阳物。这味道,就算拿帝皇之位,也换不来啊。

  渐渐地,月泠的舔弄开始乱了,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后摆动,好似受到强烈的冲击似的。没错,张玮此时,正扶着她的臀部,扛起一只美腿,边用力抽插,边舔舐这小腿和大腿。太棒了,这女人不但外表如此完美,连阴道内部也如此湿润,火热,紧紧地吮吸这自己的阳物。兼具少女的紧实和熟女的渴求,这样的名器真是闻所未闻啊。张玮此刻只有一个念头,晚一点发泄出来,好好享受够这完美的肉体。他咬紧牙关,拚命忍耐才拔出了阴茎,吸了几口气,待那感觉稍微减弱,将月泠翻了个身子,换了姿势再次用力地插了进去。

  这边的男人闭着眼睛,销魂地奸淫着身下的美女。另一边的春色丝毫不弱,严无极跨坐在月泠腰间,将阳物搁置在那对丰满的乳房中间,来回抽插着,还不时挑逗着那对坚硬挺立的可爱乳头。同时被两个男人攻击,月泠除了发出娇媚的呻吟,还能做什幺呢。比起三年前,她的乳房似乎更显丰满,阴道更具热力,连呻吟声也大了一些。但那骨子里透出的娇羞,那份抗拒,丝毫没有减弱,也正是这样的月泠,才让严无极为之痴迷。

  三年了,月泠几乎放弃了抵抗。虽然丈夫依然被囚禁,但月泠亦可以每月见上他一面,呆上一阵。那一刹那的柔情蜜意,是月泠生存的支柱。除此之外,她面对的是严无极无止境的欲求。

  各式的花样,别说体验,就连听也没听过,想也想不到,月泠被带进了一个未知的世界,那里只有肉体的欢愉,无边无际。这「半个人」的玩法,是最近才尝试的。最初月泠打死也不愿意再让第三个男人享用自己的肉体,但过了第一次,月泠也就认了,反正身子也脏了,丈夫之外,多几个人,也不那幺要紧了。

  严无极依然是太平帮的师爷,表面上也未放弃搜寻于清。但自于清失踪后,太平帮已是江河日下,声势不在。八成的弟子都已离开,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云梦庄。虽然仍有江湖人士拜见,但大都是催债。于清侠义无双的名头,很快就被忘却,那些信誓旦旦的帮助,更是风消云散。就连当初交情甚笃的金大镖头,也只是摇摇头,叹道于清必以不在人世。能逢年过节送点礼品给遗孀秦月泠的,大半都非好心,只是秦月泠每次只是淡淡谢上几句,便起身送客。往复几次,便连这种人也少了。

  「嗯……啊……」月泠难耐的呻吟着,一阵颤抖,她感到了高潮的喜悦。也许只有这一刻,她才能忘记所有的哀愁,放纵着达到快乐的顶峰。

  张玮大大喘了一口气,看架势,这女子终于泄身了。精关一松,精液一股股地注射进了女人的身体。平时女人是否高潮,张玮根本不在意,但今天,他却觉得若是辜负了这般美丽的身躯,不免心中有愧啊。

  真是太销魂了,他靠着床头,呆呆看着面前的美景。那双美腿大大分开,黑色的丛林润湿着倒了下去,红嫩的花唇微微张开,白色的小溪慢慢淌出。张玮悔道,早知如此,便忍上半月,说不定还能再来一次。

  可惜此刻,只能望之兴叹,力不从心了。

  忽听一个低沉的语声:「客人若已完事,可洗浴后原路返回,自有人带公子回去。」张玮忙道:「此间主人,不知下次口否让小可再来此处。」那声音答到:

  「只此一次,不可宣扬,否则必有祸害。」

  张玮无奈,道:「既是如此,小可告辞。」洗好身子,恋恋不舍看了那美体一眼,不情愿地离去了。想必是那户名望人士的女子,否则怎会如此美丽,又怎会只露半个身子。算了,不要深究,免得真有祸事,那就麻烦了。

  另一边,月泠闭着眼睛,秀美的脸庞竟被男人白浊的精液浸湿着。严无极笑着起身,道:「这小子有点本事,能让月泠泄身,看来这次不用老夫亲自满足夫人了,哈哈。」月泠便似没听到,软软地躺着,清哥,我这般,到底要持续多久……

????第五章

  蜀道,崎岖的山路,郁郁葱葱的树林中,一对人马穿行着。

  当先的两位骑士,领着一辆豪华的马车。车上插着两面旗子,一书湘西徐江华,另一书入川广交友。若说这徐大人,乃是湘西有名的富豪。

  不但如此,他曾是少林俗家弟子,一手罗汉拳也是练到炉火纯青。此后又当上巡抚大人,黑白两道均是很有势力。卸任后,投身商场,颇有建树。此番入川,欲和当地几个有名望的大家,商议生意上的事宜。

  与前方威猛的马队相比,中段那几个车厢,却透着浓厚的脂粉气。要说这徐江华,房事之道可谓精通,这也是他能在官场游刃有余的本事。不但和几大妓院红牌均有交情,连这时下风行的男色,也颇有心得。这次带来的女人,不仅是晚上寻欢,更重要的做是生意场上的筹码之用。

  阿平,也就是云天,此刻便身处五个女人之中。本来这男色之人,不便启齿,都是和货物共处,遮人耳目。但云天拜托馨瑶,便不用呆在那憋气之地。此刻的他,身穿女装,扮作一名普通妓女,除了车厢中事先打点好的五个女人,便无人知晓他的身份。

  女装的云天,略施脂粉,唇红齿白,那娇艳的模样儿,竟不下于普通美女。

  此刻他正和这些个女子谈笑风生,这可不是什幺有趣的差事。但这几年的遭遇,让当年那个木讷的小子,已是谙熟圆滑之道了。

  「云儿,看你这样子,简直比琳琳还要美啊。」一个女子靠在云天身旁,捏着他的脸颊,笑道。

  「姐姐过奖了,云儿怎能和各位姐姐相比。」云天也不反抗,只是微笑道。

  「哟,我可不敢和云儿比,我们都是服侍那些公子哥儿,云儿才是陪大人物呢。」这说话之人,便是琳琳,看上去甜甜的笑意,却暗含讥讽。

  「就是就是,还男女通吃。」大家哄笑起来,云天也陪着笑着。

  「听说云儿你口技了得,把那些个大家闺秀伺候得欲仙欲死,真的幺?」琳琳看着云天,道。

  「只是分内所为,也没什幺特别的。」云天淡淡道。

  「哦,这路上无聊,本姑娘便想试试你的本事。」琳琳放浪的笑道,将腿抬起,放在云天肩头。竟掀开裙摆,露出亵裤,这淫贱的样子,简直令人作呕。其他女子却哈哈大小,纷纷起哄道。「来嘛,云儿,让琳琳姐好好享受一番。」「在车里做那事儿,还没试过,肯定刺激。」七嘴八舌,众人的眼睛,充满荡意地望着云儿。

  虽想过这路上不会好熬,云儿还是有些踌躇,但厌恶之色转瞬即逝,笑道:

  「若是姐姐喜欢……」

  密闭的车厢,顿时春光四溢。琳琳大刺刺地分开双腿,抓住座椅铺着的绸缎,闭着眼睛大声呻吟着。其他女子面带潮红,望着眼前的样子,有一个居然已经忍受不住,伸手向下身,安慰起自己。云天口技果然非浪得虚名,轻柔细致的舔弄,恰到好处的攻击,都让琳琳舒爽不已。作为妓院美人之一,只有她服侍别人,从来没享受如此待遇。不一会儿,她浪叫着高潮了,溢出的淫水,打湿了云天的面目。这种女人的气味,真是无法形容。云天闻着这味道,居然还笑得出来:「姐姐,可满意幺?」「死冤家,还真有一手。」琳琳喘着气,吃吃笑道。

  「我也要,来嘛。」「偏心,姐姐,你别急吗。」这些个女子发起骚来,简直比男人还恐怖,可怜云天,就这幺淹没在白花花的肉慾之中。

  若换做他人,不是彻底沉迷,就是高呼求饶。云天却只是笑着,一一迎合,那笑容掩盖下的,是坚定的眼神。不管发生什幺,他的心中,只要还有那份希望,别不会为任何事击败,任何事!

  「为这一天,我已等了三年,忍受无数痛苦,这一点,又算得了什幺。」云天想着,「等到了那里,便可……师父,师娘,等我。」三年前,某个夜晚,云天蹒跚着走入后院。夜深,他送看到的远方,是无穷的黑暗,他的内心,却比着黑夜更黑暗。刚刚所经历的,是无法想像的屈辱。童年时的痛苦,第一次觉得如此平淡。

  和于清,月泠相处的温馨,几乎使他忘记了世间的罪恶。

  双股之间依然隐隐作痛,云天忽地热泪流下,自己是什幺,没人认识自己。

  身材,样貌,声音,全部都改变了,自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难道阿平只是自己的一场梦?现在这个沦为玩物的俊俏男子,才是真实的?师父,师娘,都不存在幺?云天低低嘶吼着,行尸走肉般,走着,忽然,他看到了一口深井。

  死,这个字眼如闪电般映入脑海,死吧,死了,一了百了,反正什幺阿平,于清,月泠,什幺太平帮,拜师,都是一场美梦。云天苦笑着,缓缓地,他走向那口井。很快就可以摆脱了,很快就可以什幺也感觉不到了。

  踏上井的边沿,云天望了望漆黑的夜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他的双脚,一点点的,移了过去……「哟,就这幺死了,糊里糊涂的,到时候做个小鬼也是个糊涂鬼呢。」清脆的声音,不知从哪里传来。云天一惊,往四周望去,却一个人影也不见。

  「见鬼了?」云天喃喃道,看来人要死了,真是什幺事都会碰上。

  「真失礼哎,你再看看我是人是鬼啊。」这一次的声音,更近了。如此的寂静夜晚,这铃铛般乾脆的话语,显得格外突兀。

  云天慢慢回头,他看到了一个黑衣少女,约莫十七八岁年纪。她的衣裳隐没在黑暗中,浅浅地笑着。嘴角微微翘起,鹅蛋般的脸颊上浅浅的酒窝,那双漆黑发亮的眼睛,带着点点的狡黠。那表情,彷佛面前的云天,不像是一个寻死的人,倒像是一个有趣的小动物。

  「你是……」云天的嗓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,这陌生的语声竟是自己发出的,听上去异常刺耳。

  「唔,先别管这个,你就这幺死了,不觉得无聊吗?」少女歪了歪头,满不在乎地问道,这语气,和问一句「早餐吃了幺。」没什幺不同。

  云天顿时语塞,一时不知道说什幺。怔怔看着少女,本来就乱成一团的脑袋,此刻更是一团浆糊。

  「喂,你说话啊,哎,这幺呆,看来我这趟是白跑了。」少女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,玩弄着身边的树叶,说道。

  就是一般的女孩,云天也不知如何应对,更别说眼前这位莫名其妙的少女。

  不过这幺一打岔,寻死之心,竟烟消云散。他长叹一声道:」姑娘,我的事与你无关,这幺晚了,快些回屋吧。」走下井沿,云天便要离开。

  「哦,真的吗?那于清的事和你也没关系咯?」仍是轻松的一句话,在云天耳里便如惊雷一般。

  「师……于清怎样了?」云天踏上一步,双眼圆瞪,激动地说道,双手便不由自主地要按上少女的肩膀。

  少女轻轻一点,避开了云天,略带嗔意望着他,道:「唉唉,说就说,动手动脚是什幺意思?」云天一愣,很是不好意思,却又急着要问,一时间手足无措。

  少女忽又笑了,道:「好了,我看你完全不知道发生什幺事。我说,你听便是,坐下吧」地上一片漆黑,她却毫不在乎,迳直坐了下去。

  云天跟着坐下,即便是黑暗中,也能感受到少女的目光盯着自己。虽然坐的如此之近,云天却完全感受不到少女的气息。

  她的肩膀是瘦削的,除了那精光四射的双眸,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少女体态。

  一阵沉默,正当云天忍受不住,欲开口相询之时。少女开口了,她收敛起笑容,道:「你知道你师娘被胁迫的原因幺?」云天一颤,永远不愿意想起的情景浮现了出来,月泠娇艳的躯体在严无极身下放荡的扭动,他定了定神,道:「是……师父……」少女道:「不错,你师父应该是在他手上。」云天点了点头,道:「你,你怎幺……」少女打断了他,道:「你是想知道我的事情,还是你师父的,还有,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,是何原因?」云天全身一震,道:「不错,我,我怎会……」少女漆黑的眼珠盯着云天,缓缓道:「你现在好好听我说……」蜀道,车厢内,疲累欲死的云天,靠着窗边。在他四周,是五个发泄完慾望,横七竖八的女人。服侍好她们真不容易,他吸了口气。算起日程,约莫明日,便可到达计划的所在了。云天按捺住心头的狂跳,回忆着当初那位神秘的少女的话语。

  「你之所以变成另外一个人,是因为你中了一种特殊的毒。」「我可以帮助你,但不是现在,要等到千日之后,方可行事。」「我甚至可以帮你救人,但我不会帮一个废物。若要证明你的决心,就忍受现在这种痛苦,如果不行,我便不会理你。」「千日之后,来蜀中找我,这是地图,你好好收着。」「可到了蜀中,若是遍寻不至,可询问山中老农紫烟谷的所在。嗯,你听说过?哼,江湖传言,都是假的。」「不要和任何人提起,否则……」

  如同做梦一般,说完了这些话,少女便离开了。云天呆坐在地上,握着一张微微发黄的羊皮纸,完全不知如何是好。但有一点是确定的,若自己按照她的说法去做,那便有机会救出师父师娘。一想到于清的宽厚,月泠的温柔,云天热血沸腾,猛然站起,那时,他便下了决心,少女所说的话,从此变成自己忍耐的支柱。

  三年,千日已然过去,云天本欲存够了盘缠,便逃出来,前往蜀中。正好徐大人要入川,如此机会,云天自然没有放过。三年了,重重的痛苦,羞辱,云天都熬了过来。师父,师娘,一定要等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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